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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古第三任大汗:孛儿只斤·贵由的权力之路与历史定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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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古帝国的权力更迭始终与黄金家族的内部博弈紧密相连。作为成吉思汗之孙、窝阔台汗长子,孛儿只斤·贵由(1206—1248年)的继位过程充满戏剧性,其短暂统治更折射出帝国扩张期权力结构的深层矛盾。

一、权力真空:从西征前线到汗位之争

1241年窝阔台汗突然去世时,贵由正随拔都统率西路军征伐欧洲。其母乃马真·脱列哥那临朝称制,通过笼络权臣奥都剌合蛮、镇海等人,以“过渡政权”形式维持统治长达五年。这一时期,帝国出现三股势力:

乃马真后集团:以脱列哥那为核心,通过滥发赏赐、干预司法巩固权力,导致“法度不一,内外离心”;

斡赤斤夺权企图:窝阔台之弟斡赤斤以奔丧为名,率军逼近和林(今蒙古国哈尔和林),被脱列哥那以军事威慑逼退;

拔都政治博弈:术赤系首领拔都以“患病”为由拒绝参加忽里勒台大会,实际对贵由继位形成掣肘。

1246年8月,脱列哥那在达兰达葩(今蒙古国后杭爱省)召集忽里勒台大会。尽管拔都缺席,但与会诸王在贵由提出“汗位世袭”条件后达成妥协——立誓“只要你的家族中还留一个哪怕是裹在油脂和草中的人,我们都不会把汗位再给别人”。这一誓言既确保了窝阔台系的正统性,也为后续汗位争夺埋下隐患。

二、统治困境:改革与腐败的双重悖论

贵由即位后,试图通过三项举措重塑权威:

整肃吏治:诛杀脱列哥那宠臣奥都剌合蛮,重新启用前朝旧臣镇海为中书右丞相,任命牙刺瓦赤父子管理汉地与中亚事务;

废除弊政:废止脱列哥那时期滥发的“牌子钱”(一种高利贷凭证),试图恢复成吉思汗时代的财政纪律;

军事威慑:1247年秋,以“西巡”为名率军西征,实为报复拔都拒不参会之仇。

然而,贵由的统治存在根本性矛盾:

健康危机:其自幼患拘挛病,执政期间“昼夜沉溺于酒色”,导致决策效率低下;

财政挥霍:为笼络诸王,贵由大开府库赏赐,仅1246年忽里勒台大会就耗费“白银六百四十锭,金币二万五千”;

权力分散:乃马真后虽于1247年去世,但贵由未能建立有效中央集权,各地宗王仍保持高度自治。

三、历史评价:能力与局限的双重镜像

西方传教士普兰·迦儿宾在《蒙古史》中记载:“贵由是一位有能力的大汗,但他非常专横,时刻警惕,防止别人侵犯他的权力。”这种评价体现在:

政治手腕:通过“汗位世袭”誓言绑定诸王利益,短暂稳定了窝阔台系统治;

军事遗产:其西征行动虽未实现目标,但客观上强化了帝国对中亚的控制,为后续察合台汗国与窝阔台汗国的形成奠定基础;

制度缺陷:未能解决帝国扩张带来的管理真空问题,导致地方割据趋势加剧。

清末史学家柯劭忞在《新元史》中则指出:“定宗(贵由)诛杀奥部拉合蛮,任用镇海、耶律铸等大臣,赏罚之分明,比太宗(窝阔台)还要做得好。”这一评价侧重其改革尝试,但忽视了其统治的短暂性与局限性——贵由在位仅两年便病逝于横相乙儿(今新疆额敏县),汗位随即转入拖雷系蒙哥手中,标志着窝阔台系政治影响力的衰退。

四、历史定位:帝国扩张期的过渡性人物

贵由的统治处于蒙古帝国从“军事征服”向“行政治理”转型的关键节点。其改革尝试虽因早逝未竟全功,但暴露出帝国三大结构性矛盾:

中央与地方:诸王封地制度导致权力分散,汗位继承缺乏制度化保障;

游牧与农耕:贵由试图通过赏赐维持宗王忠诚,却加剧了财政危机;

家族与国家:黄金家族内部斗争消耗帝国资源,为四大汗国独立埋下伏笔。

1266年,忽必烈追尊贵由庙号为“定宗”,谥号“简平皇帝”,这一象征性举措既是对历史正统的承认,也暗含对窝阔台系政治遗产的重新诠释。贵由的短暂统治,成为蒙古帝国从“黄金家族共治”向“拖雷系独大”转型的缩影,其历史经验深刻影响了后续元朝的政治制度设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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